绵欢

Shades and Rebirth

chapter 33

——“钻心剜骨。”斯内普说出这个哈利听过无数次的咒语，哈利负责放任尖叫声撕扯喉咙。

他有些记不清过去了多久。说实话，这种痛到身体抽搐的感觉他应该许多年没再有过了。但在今天，他终于能够依稀窥见过去的过去中，纳威父母所遭受过的苦难的一角。

他们和他、他父母、他的朋友们一样，是意志坚强的战士，是绝不屈服的勇者，那么到底是要多么恐怖的折磨，才能消磨掉他们的意识，把人变成他曾在圣芒戈看见时的样子。

哈利不清楚。他现在能做的一切只是紧闭上眼睛，一方面防止伏地魔再窥视他的思想，另一方面至少让斯内普不会再次在绿眼睛中看见破碎的神色。他尽量让自己不显得过于不得体。

“西弗勒斯。”当伏地魔叫住斯内普时，男人黑发下的眼睛早已过度成一片麻木和空洞，嘴唇紧紧抿起，拿魔杖的手臂僵直，被衣袖遮掩的手背和手臂上隐隐浮现青筋，“想必波特先生已经记住了教训。”

斯内普快速而不会让人觉得他急切地收回魔杖。

“是的，是的，主人……”哈利挣扎着爬起来，眼前因为动作太大而阵阵发黑，他不停吞咽以压抑愈加明显的恶心感，牙齿有些咯咯打颤，“感谢您的仁慈……”

“如果再有下次，哈利。”伏地魔的声音轻柔，却让人从心里直冷到指尖发梢，“我想纳吉尼不会拒绝一份额外的食物。”

“是。”他回答，尽量让声音听上去恐惧而敬畏。

伏地魔看上去今天心情不错，没再追究下去，随便给他指了个位置，重新开始今天召集食死徒的目的的讲述。

“我们都知道，我放任有些人在霍格沃茨无忧无虑的时间有点太久了。”依旧是蛇一般冰冷，似乎隐隐带有嘶嘶声的语调，鉴于这并不是一场走神了顶多被关禁闭的学校课堂，在场众人没有胆量窃窃私语，只有暗暗瞥向哈利的目光更加频繁。

毕竟，他们都能猜到伏地魔指的是谁。

“只要您下令，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率先开口，眼睛里闪烁狂热的光彩，神情按捺不住迫切，“我随时可以为您献上您想要的人，不论是谁……”

“不，贝拉。”伏地魔拒绝了，“强闯霍格沃茨的行为并不明智，让食死徒们徒劳牺牲意义太小……不过，”他停顿少许，贝拉特里克斯急不可耐地注视他，等待下文，“就在不久前，一位魔法部的巫师为我们带来了有趣的消息。毫无疑问，辛克尼斯成功地影响了福吉的决策。”

哈利意识到他形容那位巫师时说的是“witch”，心脏一下子被攥紧了。

这个时间点，四年级之前，世界杯之前，是哪个人……

“主人，我不明白。”在贝拉旁边的罗道夫斯接过话头，“请您明示……”

“有什么能比让我想要的人亲自走到我面前更保险、更让人兴奋呢？”伏地魔声音冷冰冰的，带有戏谑意味，紫衫木魔杖像一条僵硬的小蛇，盘旋于他双手间，“我想这对于他，也将是再好不过的奖赏，有幸亲自目睹伏地魔大人和食死徒的威力……”

哈利来不及为他自傲而自卑的自称觉得好笑。“亲自走到他面前”“奖赏”……哈利只觉突然福至心灵，如果真的是四年级的时间节点，如果上辈子的知识对他们还有用，那么……那么他说的是不是……三强争霸赛？！

他险些连呼吸都紧张得停止。

那么那位魔法部的巫师，该不会……伯莎·乔金斯……

该死，该死，该死！他怎么能忘记这个人，明明那场久远的噩梦就是四年级一切事端的开始，他甚至能依稀记起当年在差不多时间被害死的一位老年麻瓜，却怎么能忘了伯莎而离开英国巫师界那么久？现在她会怎么样？伯莎·乔金斯……她还有机会活着吗？

本来就刚刚经历过钻心剜骨，此刻哈利眼前又是阵阵发黑，脑袋有些晕眩，他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住手心才能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和镇定。

正在此时，蛇脸的男人再度将眼神定在他身上。

“我原本正为一个有绝对保障的计划烦恼，”伏地魔轻声说，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个弧度诡异的笑，“而现在，哈利，有你参与此事……这会是一个助力，一个保障。”

哈利的腹部在微微抽痛。他低下头，语气恭敬，“主人需要我怎么做？我定然竭尽全力……”

“你要竭尽一切力量，帮助纳威·隆巴顿，或赫舍尔·波特中的任何一个，完成他该完成的任务，脱颖而出。”伏地魔用咝咝的气声冷冷地说，“我忠实的仆人之一，他会辅助你完成这件事。哈利，希望你能再次让我见到你的诚意——不，不是西弗勒斯。”见哈利迟疑地往他魔药教授的方向看了一眼，伏地魔否认道，“他现在困于其他事务，但不必要忧心，他很快就会恢复自由……”

那大概率是小巴蒂·克劳奇。哈利在心里麻木到冷静地想。

“是。我一定让您看到我的衷心，主人。”他低声回答，眼睛盯着桌面。

伏地魔终于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他们大略说了些其他事宜，可哈利眼下实在没精力仔细去听。只在集会接近尾声时，有一位食死徒问出了哈利其实想问但是担忧问出来会让自己看上去过分急切的问题，“主人，今年就是世界杯比赛，比赛现场可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两个小孩，我们为什么不……”

“难道你认为傲罗们不会在那天严防死守，布下严密的警卫保证安全么，埃弗里？”伏地魔冷声反问，那食死徒身子一抖，不做声了。

哈利必须承认德拉科说得没错，到现在为止伏地魔还是比较有脑子的。

这场噩梦般的集会终于结束，时隔多年再次亲身体验什么叫噩梦变成现实的哈利几乎掩不住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跋涉到马尔福庄园门口。在离开充当会议室的书房前，他瞥见马尔福夫妇正送走其他食死徒客人，只是偶尔不经意般暗暗扫向他的眼神复杂而沉重。时至今日，在见证过马尔福一家在伏地魔面前的地位是如何快速因为一些小错而一落千丈的哈利总算能稍微理解他们，不过他没有回头，而义无反顾地一路离开他爱人的家。

踏出庄园大门的下一刻，他再也不想继续跟伏地魔在一片空间内共同多待哪怕一秒，甚至还没有明确地想好要去哪儿便直接幻影移形——顺带一提，他当然是在用好友的魔杖。准确来说是赫敏的，因为罗恩和德拉科身为巫师家庭的孩子，如果直到他们俩返回前哈利都找不到机会归还魔杖，他们家长发现他们魔杖不在手边还真很难解释清。

熟悉的挤压感过去，哈利双脚再次踩上坚实土地。根本没来得及观察一下他现在在哪儿，哈利只是确定了凌晨万籁俱寂的街道上除了昏暗路灯灯光外，没有其他人存在，便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一手捂住心口不住干呕起来。

太恶心了，他必须得说，无论是钻心咒还是直面汤姆·里德尔的事实，都让他差点当场呕吐。好吧，即便现在看来结果上也没有差别——不过换了个地方，仅此而已——

夏夜里凉爽的微风拂过他的脸和头发，也把哈利呛得不停咳嗽。过了许久，哈利只差怀疑他要把胃也干呕出来，喉咙泛酸，眼中翻涌起生理性泪水，他总算慢慢从这种糟透了的状态中回缓。

双手哆嗦着握住魔杖变出一个杯子，又用清水如泉和加热咒给自己搞了点温水灌下去，哈利抹抹嘴角，感觉像是勉强活过来。保持原来的动作喘息一会儿，恢复站起身的力气后，他撑起疲惫的身躯在原地转了一圈，打量他的所在地。

让哈利颇感意外的，他幻影移形的下意识目的地居然是小惠金区，女贞路。他对这里家家户户在夜晚紧闭的窗帘，规规矩矩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出格植物的草坪，整条路没有一个出格居民的环境熟悉得过分。这辈子他没有住在女贞路4号，德思礼一家可以光明正大地炫耀他们的正常。

真有意思，他基本上从不把这里当做家，结果现在，他幻影移形的第一目的地也是这儿。

哈利说不清是不是懊恼的小声嘀咕几句，掸掉衣服和裤子上的尘埃，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沿路灯指引的方向慢慢往前走。

他打算先去把魔杖还给赫敏，可一来赫敏要过几天才能回英国，二来现在这个时间太晚了，无论公交车还是出租车他都没找到，最后没办法只好在附近找了家小型旅馆，跟前台服务讨价还价十五分钟，好歹留出了坐车钱。

服务员问他名字的时候，哈利想也没想脱口一句“德拉科”，然后才反应过来在后面加了个“泽维尔”的姓，好在这种小旅店身份核查不严格。

收好房卡，关上房间门。哈利只能勉强支撑着简单冲了个澡，便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临睡前就着矿泉水吃劳拉西泮安眠药时，他庆幸后世大部分传统或常用的安眠药和抗焦虑药等药物大多在1980年前或1990年前后问世出售，不然Charles真的很难找到对他们这症状有效，并且比睡眠魔药成本低的替代品。

只要伏地魔没有入侵他大脑，麻瓜药物效用还是不错的。哈利在旅馆停留一天，精打细算地要了一些食物，晚上早睡翌日早起，为了省钱而跳过早饭直接离开。

用最后的零钱坐公交车去赫敏家，他在隔一条街的地方用加隆给赫敏发消息。

十分钟左右，赫敏拎着采购蔬菜用的袋子急匆匆走出来。哈利把魔杖还给她，她从袋子里拿出两块蛋糕给哈利。

“我猜你应该没吃早饭。”赫敏说，眼神有些严肃，“情况如何？”

哈利凝重地摇摇头，“好消息是四年级应该会是对我们来说很熟悉的一年，坏消息是，恐怕赫舍尔和纳威总有一个要被牵扯进来，三强争霸赛无可避免。还有，伯莎·乔金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又……”

赫敏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袋子。

“没有办法。”她抿了抿唇，尽量平静地说，“我们也不能挽回一切事情，不是吗……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翻倒巷，这样我父母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我。”

“我幻影移形带你去。”赫敏果断地说。

哈利没拒绝。他尽量快地解决掉两块糕点，抓住好友手臂，赫敏把他送到对角巷入口便匆匆折返。她是跟父母说帮他们出门采买才换得一点时间，没办法拖延太久。

路上，两人一同动用加隆，把消息传递给此刻身处泽维尔天才学院的另外两名同伴。

—

美国，泽维尔学院。

鉴于时区差异，罗恩和德拉科是在几个小时以后，美国时间早上七点左右才看到金加隆上改换的文字，在早上八点以后，早饭时间结束才来得及讨论这件事。

德拉科拿着加隆走进罗恩房间时，罗恩正手拿一个老式录音机，录音机里发出蛇一样的嘶鸣声，乍听上去略显诡异。罗恩舌头打结地不断模仿录音机里传出的声音，表情不能说不狰狞。

德拉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真诚地说，“你还是停下吧，我也就算了，其他学生的耳朵不应该遭到这种摧残。”

罗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按掉录音机，“闭嘴马尔福。我十分相信哈利留下这个是想让你也一块学几手，毕竟在未来的日子里你面对蛇的次数比我多！”

德拉科闭嘴了。闭嘴几秒，他决定转移话题和罗恩讨论金加隆上的字。

录音，毫无疑问，哈利留下来的，为以后进入密室拿蛇牙做准备。录音机里有两句话，德拉科和罗恩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去找过Nina，问她能不能听懂，然后Nina真的给出了回复。

“第一句的意思是‘打开’，”小姑娘当时在和朋友们做游戏，玩得挺开心，和两个人说话时在原地蹦蹦跳跳转了几圈，“第二句是‘走开’，但是……嗯……”她犹豫且有点困惑地说，“好像是个……不太礼貌的说法？有点像‘滚’——”

“好的可以了谢谢你Nina！”罗恩眼明手快轻轻捂住她的嘴，德拉科立刻四处观察，看Erik有没有出现在附近。

Nina眨巴眨巴眼。德拉科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嘱咐她，“Nina，拜托，别跟你爸爸说我们让你听到这个词。”

“是的，我们还不想被累死。”罗恩嘟哝道。

之后，两个人时常聚在一起研究这两句蛇语，努力让自己的发音和哈利相接近。期间德拉科讽刺几句罗恩糟糕的魔法史和魔药论文，在罗恩撸袖子准备打架的时候帮他改几笔。

但即使成功躲过Erik的报复性训练，两个人也没能真正安逸多久。

首先，学院里的孩子对哈利和赫敏的离开反应非常大。前一天早上一觉醒过来发现哈利不在，成堆成堆挤在罗恩、德拉科和赫敏面前眼泪汪汪——尤其是年龄比较小的孩子。

“哈利呢？”

“哈利去哪儿了？”

“他走了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他会不会有事啊？”

三人即使有一点跟孩子相处的经验也仍旧手忙脚乱，更棘手的是看上去连那些小孩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这种不安和伤心是从哪来的，于是在三个年长者安慰无果后，他们理直气壮地哭得更厉害了，最终是Charles和Hank出面才勉强维持住局面。

期间，一滴眼泪没掉情绪非常稳定的Nina赖在爸爸身边自豪地小声说，“爸爸，你看，我没有像他们一样变成爱哭鬼。”

另一位“局外人”，刚被Raven带回来没多久的Owen Justin站在人群外围满脸不理解，完全不懂他们为什么情绪如此激动。

费了好大劲逃离哭泣的小孩子们的三人组站在学校走廊拐角气喘吁吁惊魂未定，“梅林啊——我，还有金妮，我们俩小时候谁也没这样啊？他们怎么会对哈利不在这儿这么反应过激？”

“想想教授第一次见我们是什么情况，罗恩！如果我们的猜测正确，他们会下意识害怕哈利离开学校不正常吗？”赫敏单手扶墙，恨铁不成钢地问他。

紧接着当天下午赫敏也要走，学院小孩们再次上演眼泪汪汪，虽然比早上那次能稍微好点。Owen看他们的眼神像在怀疑他和他的同学谁今年不到六岁，谁已经十岁上下了。

连年龄最长的Scott他们也难免不安。Alex不解地看着弟弟一直在三人组身边晃悠，Kurt很不舍地看向赫敏，Jean和她拥抱了一下，紧张地问，“你和哈利下个假期还会过来，是吧？”

“当然。”赫敏肯定地回答，“我，罗恩，哈利，德拉科，我们每个假期都会过来。”

“等你们毕业了也会吗？”Scott和Kurt追问。

赫敏停顿了一下，笑道，“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会的。”

所以，其次，学院孩子如此反常的行为再次激起了Raven向兄长询问来龙去脉的求知欲，Charles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件事一件事跟她说清楚了。Raven听后坐在Charles书桌对面沉思三分钟，而后一手握拳拍在另一只手手掌，斩钉截铁地说，“我得训练一下他们的体能。”

“嘿，Raven？”Charles无奈又好笑地扶额，“他们来找我是解决心理问题啊。”

“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根本不保证安全，总要先确认能好好活着再解决其他问题吧？”Raven挑起一边眉毛，把反问句说成了不容置疑的语调，“就我的观察，那四个孩子的魔法运用的确非常熟练，但是其他方面的身手……他们是不是没有专业训练过？”

“你让他们跟谁做专业训练呢。”Charles叹着气，知道自己大概率拗不过妹妹，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好吧——不过Raven，记得过问他们本人的意见，以及，不要按照你训练Alex他们的标准来……”

“放心吧。”Raven说。

于是在告别好友后没几天，罗恩和他的难兄难弟德拉科被Raven拽到了训练室。好吧，说实话，虽然两个纯血家庭出身的巫师真的不是很想学习麻瓜格斗，因为不止他们身手不怎么样，整个巫师群体大抵都是如此，可面对Raven教官注视他们的眼神，即便她此刻是漂亮妩媚的金发美人外表，两人也还是不敢从嘴里跳出一个“不”字。

初期训练Raven是不许他们用魔杖的，因此两个人生无可恋地瘫坐在训练室地板上时，一齐十分真心地为另外两人下个假期的生活向梅林祈祷。

—

英国，翻倒巷。

这里依然是哈利熟悉的样子，气氛阴沉，两边店铺灰扑扑的，橱窗里摆出来的物品中必然有一部分掺杂黑魔法元素。街巷中偶尔会有些奇异的响动，不过很少引起行走在翻倒巷的人们注意。那些人大多穿深色衣服，有不少戴着兜帽或大围巾遮挡长相，哈利这一身休闲服、明目张胆的形象招来许多人侧目。他不在乎，或者说挺期待看他的人里能有几个魔法部或凤凰社的人，把他的位置告诉詹姆和莉莉。

过了大约一两个小时，哈利的愿望实现了。

看到詹姆和小天狼星出现在拐角时，哈利说实话根本就没想认真跑，他敷衍地转过身逃了几步，脚下忽然被拌住，身体重心不稳摔到地上——小天狼星用了锁腿咒。

哈利及时用手掌撑住地面，细小锋利的沙砾在他掌心留下一点伤口，他若无其事地在裤腿上蹭掉手心灰尘，扭头眼神空洞而愤恨地瞪视两位亲人，轻轻啐了一下。

小天狼星阴沉着脸，和詹姆肩并肩慢慢靠近他，犀利的目光在他反复徘徊，确认他没有携带其他人的魔杖后才走到他近前。哈利看见他的教父手上握着魔杖，手腕和手臂却并不紧张，昭示魔杖主人其实不想对自己的教子施展刚刚的咒语。然后詹姆紧抿着嘴唇，绷着脸，一言不发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动作稍微有些粗暴，为他拍干净衣服裤子上灰尘的动作又很轻。

哈利费了点力气让自己维持住最开始时不屑的神色。

“知道吗，小子，”在詹姆拽住哈利一边手臂时，小天狼星看向他，黑色眼睛中有复杂情绪翻涌，口吻算不上恶劣，只能说恨铁不成钢，“我真不想为这个恶咒跟你道歉。”

哈利移开视线，小天狼星和他做了同样的事。詹姆和老朋友说准备幻影移形，小天狼星抓住詹姆另一边手，不久前刚经历过的挤压感再度降临，哈利睁眼时，入目便是他们这个假期刚刚整顿好的房屋和花园。

——他回来了。

哈利仰头去看屋子二楼的窗户，隐约间似乎在某扇窗后看见一抹红色。他眯起眼，不太确信那是属于母亲还是双胞胎兄弟的红头发，但是他很快有了答案。

因为他被两个大人带着，或者说看管着，走到房门口时，刚好听见男孩拔高音量，难掩欣喜的喊声，“妈妈！莱姆斯！他们回来了！哈……爸爸和小天狼星，还有哈利，他们回来了！”

TBC——

赫舍尔·时隔许多章终于再次出场·出场还只有声音·波特。

接下来进入魁地奇世界杯～

食死徒集会时提到的辛克尼斯，在七年级时期当过魔法部部长，后来在大战中被珀西施了恶咒，所以合理猜测他应该是在伏地魔得势以前就潜伏在魔法部了。另一位问世界杯的事的食死徒埃弗里，斯内普的同学，莉莉很反对斯内普和埃弗里那种整天耍黑魔法的人混在一起。原著伏地魔复活后，他被施了钻心咒惩罚。

明明第四部剧情才刚刚开始，就已经想好重要人物五年级时守护神形态的人是谁？是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