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des and Rebirth
chapter 34
话音未落，哈利就看见赫舍尔风一般从楼梯上跑下来，红色短发在风中飘动，像是一簇小小的火焰。他一眼瞧见哈利，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大大的笑容，但脚步微微迟疑间，他还是先扑进父亲怀里和他拥抱。
哈利后退一步。
“太厚此薄彼了吧赫舍尔？”小天狼星在旁边笑嘻嘻地打趣他，“有了尖头叉子就忘了你可怜的西里斯叔叔——”
“噢得了吧大脚板，”詹姆得意洋洋地宣布，“你就是嫉妒我。”
“你就是嫉妒。”赫舍尔嬉皮笑脸地对小天狼星吐舌头，重复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楼梯上传来另两道脚步声，是莉莉和莱姆斯。莉莉之前正和莱姆斯核查孩子们今年的书单和用品，听见赫舍尔的喊声便急匆匆过来。眼神扫过长子时，莉莉温柔的神情停顿了一下，因为不清楚现在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才合适。但很快，她看了看男孩的脸色，细心地问丈夫和朋友们，“哈利吃早饭没有？”
詹姆和小天狼星犹豫着，没有回应。赫舍尔在大人们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地瞥哈利，用目光询问他。莉莉见他们好像不知道，扭过头低声说，“厨房里还留了一份……莱姆斯，麻烦你帮忙重新加热一下吧。”
“好。”卢平看上去想宽慰詹姆和莉莉几句，最终却没说出什么来， 拍拍莉莉的肩膀，转身向厨房走去。哈利感觉他们应该没什么想特别和他交代的了，转身想要回自己房间，没走两步再次被小天狼星扯住。
哈利转过头，瞪着眼看他，挣扎几次没能挣脱开，他才深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建设，语气恶劣地质问他，“留我在这干嘛？我们又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都有点儿沉默。赫舍尔是第一个重新开口的人，“嗯——哈利，我想，你可能至少等到莱姆斯给你拿点吃的再回屋比较好。”
哈利对他挑起眉，不回答他，赫舍尔看上去毫不意外。
“赫舍尔说得对。而且，”小天狼星说话间忽然以极其迅敏的速度抽出魔杖直指哈利，哈利条件反射地差点对他动手，好在及时提醒自己这是他教父，以勉强维持住了冷静。小天狼星念了个他没听过的咒语，魔杖杖尖涌出金色的、丝线状的光，这光芒快速缠绕到哈利手腕并收紧，像是一个闪闪发亮的手环。哈利看到小天狼星手上也绕上相同的光芒，那亮光停留数秒，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别那么看着我。”小天狼星注意到教子阴郁而不明所以的视线，咂了咂嘴，“你爸妈和我们都经不起你再来这么一遭，懂吗？”
哈利并没有表现的那么生气，实际上，他对这个魔法还挺新奇的。而且四年级，世界杯，他自然而然联想到同样被老巴蒂拴在家里过的小巴蒂·克劳奇，在心里走神想了想那会儿老巴蒂用的咒语会不会和自己教父一样。
在卢平用托盘装了煎蛋和烤面包回来后，哈利一言不发地缩回房间。站在书桌前时，他注意到走之前摊开放在桌面的魔法史课本被收进书包，桌上只剩下写了大半的论文。结合刚刚在客厅里几位大人和一个孩子的反应，哈利能确信自己留下的信息已经被他希望的那个人接收到。
这就成了。先前他们四人计划的所有事宜在假期中全部完成，他甚至还额外和双胞胎弟弟交流了下感情。除了伯莎·乔金斯的事儿，哈利十分知足，现在只等世界杯期间一次暴动以及过后的三强争霸赛——更有甚者，看伏地魔当时的态度，食死徒会不会搅乱世界杯秩序都不好说。
或许他可以期待赫舍尔和朋友们能有一个真正尽兴的观赛体验？哈利有点儿愉快地想。
更让他愉快的事很快到来，哈利觉得这大概是个被梅林眷顾的假期。
之前莱姆斯和小天狼星留在波特家，毫无疑问，先是假期刚开始时傲罗们和食死徒的冲突让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圣芒戈待了几个星期，后来是哈利的缘故。期间波特夫妇考虑过托韦斯莱一家帮忙照顾赫舍尔一段时间，波特家当时只有他一个孩子，大人们又总是为他哥哥忧心，他们担心会疏忽赫舍尔。但赫舍尔拒绝得非常坚定，他坚决表示了要在自己家等，哈利不回来他就不走的决心，莉莉和莱姆斯几人只好叹着气答应他。
现在哈利回来，莱姆斯不打算再待太久了。他毕竟有个每月一度的“毛茸茸的小问题”，即便小天狼星不介意每月给他带狼毒药剂，他也不好总是麻烦几位好友。
更不巧的是，这个月的月圆日恰好在魁地奇世界杯前后，卢平只能遗憾地对小天狼星和詹姆表示，如果赛场上有什么趣事请务必告诉他。
比赛开始前一个多星期，因为自己教父是听力和嗅觉都比普通巫师敏锐的狼人，怕他发现端倪而不情不愿很少往哈利身边凑的赫舍尔总算可以放心地在大半夜“骚扰”双胞胎哥哥。
但说真的，赫舍尔在父母和小天狼星睡着后溜过来找他的第一个晚上，哈利刚刚结束今日份的对剩余假期作业的补救，就着温水吃完安眠药已经准备睡觉了。在听见赫舍尔蹑手蹑脚敲他的门时，哈利有一种跟自家弟弟约法三章，让赫舍尔在他吃药以前过来的冲动。
好在药效发作要隔一段时间，哈利决意趁自己还大脑清醒，抓紧时间问完他需要了解的内容。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反手把安眠药药盒塞进抽屉放好，然后才只留下金色飞贼形状的床头灯，将房门轻轻打开一道缝隙。
红头发男孩无比敏捷地闪身便钻进房间，哈利坐到椅子上，把触感柔软的床沿留给他。赫舍尔也不推脱，直接一头扎进被子里，滚了一圈才重新坐起来，像是电池终于充满电一样压着声音却兴致高昂地对哈利说，“晚上好呀哈利！”
“晚上好。”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哈利当然不会不搭理自己弟弟，只是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作为开场白，“……这个假期怎么样？”他自觉问得十分干巴巴。
“也就还行吧，主要是你也不在。”赫舍尔抱怨了一句，很快又像是想到有趣的东西，咧嘴笑起来，“但莱姆斯和小天狼星还有爸爸会在轮班回来的时候跟妈妈一块陪我——嗯，大多数时候是我们在搞恶作剧然后妈妈在阻止。妈妈觉得他们闹得太过分对我影响不好但实际上我打赌她没看过我和弗雷德还有乔治的信——”说到这他几乎控制不住笑容了，语气非常雀跃，“哈利，你想不到他们俩多有才！他们甚至在计划开一家恶作剧产品店！‘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在六年级！我为他们的不少产品提供了灵感呢，弗雷德和乔治一直在感慨我今年没能去陋居住几天，不然他们说不定会取得更多成果！”
哈利一下子想到当时莫莉被双胞胎弄得焦头烂额的场景，忍不住和赫舍尔一起笑出声。
“让韦斯莱夫人大发雷霆的成果吗？”他用差不多低的音量反问。
赫舍尔忽然捂住嘴，肩膀不住哆嗦，为了不笑出声就差背过气，缓了将近一分钟才不住点头，“那不可避免嘛！不过他们还跟我说，赫敏中间去陋居待了几天，虽然没有待很久就走了，但一点儿都没因为这个说教他们，乔治和弗雷德一致认为，赫敏已经没办法胜任十全十美小姐的称号啦。”
哈利思考了下，觉得好友大概是对韦斯莱双胞胎的鬼点子已经麻木，而且说不定还盼望日后这些东西里有些能被用在食死徒或者乌姆里奇那样的人身上。没有待久的话，算算时间，罗恩那时候应该还没回陋居，赫敏停留太长时间确实更容易暴露。
“但谁也不能否认她万事通小姐的称号。”哈利尽量自然地开始导引话题，“她没有多待是因为家里有事？开学前还会去陋居吗？”
“今年肯定要去。”哈利成功了，赫舍尔告诉他，“千万别和我说你会忘记今年有魁地奇世界杯！赫敏要跟韦斯莱们一道去看比赛，她必须按时过去的。”
“我们也会过去吧？”这话纯属作确认，他可太了解他热爱魁地奇的家人们了。
“嗯。爸爸和小天狼星可惜了好一阵儿，说魔法部少数几张贵宾席的票没抢到。不过听说，罗恩家里弄到一张。”说到幼稚的大人，赫舍尔对哈利做出个鬼脸。
和上辈子能对上。哈利紧张地吞咽，若无其事问出最要紧的问题，“规模这么大的比赛，这段时间就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人搅局？”
赫舍尔仰头试图回想，回想过后果断放弃。
“爸爸和小天狼星都说魔法部有些人简直神经质，一丁点大的小事也要大惊小怪地喊傲罗去处理。小天狼星虽然在麻瓜物品司偷懒，但经常被爸爸抓壮丁。”他有点烦躁地说，“结果很多时候又发现并不是伏地魔和食死徒做的，可偶尔……唉，总之很混乱。你想问什么？给一点明确的线索呗。”
哈利下意识想反驳说我只是随口一提，转念想想好像没这个必要，便坦然道，“你有伯莎·乔金斯的消息吗？魔法部负责世界杯筹备的人员之一。”
“她前几天才上报纸。”赫舍尔确定地说，给出了让哈利感到意外的消息，“因为她在几天内在魔法部引起了好几场事故，人们发现她精神恍惚、记忆混乱，现在伯莎已经被送去圣芒戈了。妈妈说预言家日报想压消息，有关伯莎的报道只有很短的几行字，而且第二天的报纸上就没再提。我听她和爸爸讨论才记住这事儿。”
圣芒戈？哈利拧起眉，为伯莎与上次不同的结局略感不解。当然这不是说他认为她应该死去，可为什么……伏地魔和小巴蒂，都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啊？难不成这次，碰见伯莎的人不一样？
“哈利，你知道什么？”赫舍尔不知为何显的有点紧张地问哈利，话落见他丝毫不意外，而是露出沉思之色，立刻扬起眉毛露出夸张的惊恐，“什么？别告诉我真的是食死徒做的？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真的去找伏地魔了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哈利莫名其妙。
“你刚回来那会儿……我本来觉得……我还以为……”男孩放低音量自顾自嘀咕几句，哈利没有听清，只看见他最后抬起头，认认真真把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又肯定地点头，“你肯定不是一直待在那儿。”
哈利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既然谈到这么不愉快的话题，加之哈利安眠药的药效上来也感到有些困，两人打算就此结束睡前闲聊。不过在赫舍尔回他房间前，还有一件事。
“生日快乐。”哈利跟他说，站起来翻出一整套最新版飞天扫帚护理用具，“七月末的时候我还不在，现在补给你。”
东西是他在美国买的，资金来源是那段时间攒下来的学院日常零花钱和几位友人的一点资助。他本来考虑过能预示危险的窥镜和一些地域特产，不过赫敏和罗恩选择了这两样，他干脆就选了魁地奇用品。
“呜呼！”赫舍尔小声欢呼起来，俏皮地对他眨眼睛，“心有灵犀！”
男孩带给他一个明显被施过无痕伸展咒的小包，挤眉弄眼地说，“敲诈弗雷德和乔治的日常收货，你会喜欢的！”
“希望你开心，哈利！”赫舍尔说完，把牛皮质包裹抱在怀里，和来时一样鬼鬼祟祟溜回去。哈利打开小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发现是一大堆“韦斯莱双胞胎风格”的恶作剧用品。
所以刚刚他弟弟那句“希望开心”确实和礼物很相称。
接下来的夜晚哈利会在赫舍尔走后再吃安眠药，兄弟俩交流各自的假期情况，主要是赫舍尔在说。哈利得知除伯莎以外，大部分人还在原有轨迹上，比如是巴格曼为韦斯莱先生拿到世界杯的票，珀西在为老克劳奇工作时十分崇拜他——后者毫无疑问来自乔治和弗雷德在写给赫舍尔的信中的吐槽。两兄弟在信件上称珀西为“大政治家”，顺便念叨说韦斯莱夫人对比尔那奇异的造型和长头发很有些发愁。
“要我说，我们用不着过分担心比尔的审美，”哈利和弟弟说，一边拿了块赫舍尔从厨房顺手牵羊的小甜饼，“总会有人喜欢他那副样子的。反正在我看来，他确实很酷。”
“是吧！”赫舍尔一边啃点心，一边含糊地说，“毕竟要论造型，谁比得过邓布利多教授？”
相比之下，哈利能说的事情就有些匮乏。他只能告诉弟弟，除了在伏地魔身边，他大多数时间待在另一所学校，那里即使是假期也对学生开放。
“哇噢。”赫舍尔半是赞叹半是不情愿地说，“你什么时候去过那的？都没告诉过我。那是一所魔法学校吗？”
“呃，是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听过有其他小孩去这个学校上学。”不方便和盘托出，哈利只好扯谎，“魔法学校……不完全算吧。”
“你既然不是一直待在伏地魔旁边，为什么不回家？除了霍格沃茨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家里。”赫舍尔敏锐地追问。
哈利被问住了，他没考虑过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于是他赶赫舍尔回去睡觉。赫舍尔老大不情愿地跑走。
世界杯开始前五天，下午，波特家迎来一位客人。莉莉和詹姆委婉地让赫舍尔回自己房间待着，最好不要出来。赫舍尔前脚答应，后脚跑到哥哥房门口敲他门。
“现在不行。”由于刚刚通过窗户瞥见访客是阿拉斯托·穆迪，先不说现在的穆迪是真是假，他那只滴溜溜的魔眼就是很大的隐患，哈利没有给赫舍尔开门，“是穆迪……你听说过他，他的魔眼可不会被墙挡住。你不该来这，先回去。”
他凑在门缝说，赫舍尔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听清楚后没有立刻走，而是蹲下身透过门与地面的缝隙递了个小东西进去，这才悄声道，“晚上说。”再放轻脚步跑开。
哈利疑惑地将掉在地上的物品捡起来看，发现它是个跟伸缩耳塞在耳朵里那一端构造非常相似的小玩意，不过没有伸缩耳那种拖得长长的丝线。
福至心灵地，哈利把它塞到耳朵里。
楼下说话的声音顿时清晰了一度，他把身体靠在门边，便依稀能听出些许单词和句子了。
通过这些词句和几个人的语气，哈利发现他们在吵架，因为他。
概括来说，就是穆迪和凤凰社一部分人员不想让他跟着波特夫妇去魁地奇世界杯现场，因为他现在还是个“食死徒”，傲罗们担心他会联合伏地魔的其他手下在比赛过程中制造动乱。穆迪希望在赛程期间哈利留在家里，并由傲罗部派遣人员单独看管。但是莉莉、詹姆、小天狼星，可能还包括现在不在波特家的卢平都不同意，詹姆坚决表示要把哈利带过去，他们举出了数条理由，包括但不限于他们已经没收了哈利的魔杖（这点被穆迪以“波特没有魔杖依然在几人眼皮底下逃家几个月”反驳），小天狼星已经对哈利用了专门看管他的魔法，把哈利独自留下更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再逃跑等。两方人僵持了约摸半个多小时，最后穆迪发现说不过这几位小辈，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叮嘱道，“行吧，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会和凤凰社说明情况的，你们也最好真的别让那小子再走脱——时刻保持警惕！”
穆迪气呼呼的说完，重重踏着他那条木质的腿离开了，没有答应莉莉留下来喝杯茶的礼貌邀请。接下来哈利没再听，因为他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急忙回到书桌边，假装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翻开下学期的课本时，他忽然想到赫舍尔很可能跟他反应差不多——先偷听，发现有人靠近立刻装成乖宝宝——不禁笑了笑。
他原本没觉得爸妈和小天狼星跟穆迪说的话有什么惊奇，但是，当天晚上红发男孩一钻进他房间，就无声地笑着倒进他被子里的行为让哈利意识到或许有些其他隐情。
“怎么了？”哈利问他，给他提前准备好水以免他笑得呛到自己，“赫舍尔，坦白地说，你现在像是突发癫痫——”
“癫痫是什么？”赫舍尔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在床上仰头问他。
“一种麻瓜疾病。这不是重点，你在笑什么呢？”
赫舍尔热情地拍拍身边位置，哈利脑子里自然而然想起两个孩子很小的时候经常在爸妈关灯以后溜到同一个房间睡。只迟疑了很短的时间，他慢吞吞站起来，把身体摔进弟弟旁边的柔软床铺。
“快说吧。”打了个哈欠，哈利用催促母亲讲睡前故事的语气说，“不然我睡了。”
赫舍尔终于不再卖关子，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小声给他讲他回来前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赫舍尔睡到一半去厨房找水喝，轻手轻脚从楼下上来，刚准备回房间继续睡，就看见父母房间仍然有门缝底下透出的灯光。
他顿时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脱离少许，鉴于尖头叉子的言传身教，小尖头叉子毫不犹豫地选择回了房间立刻翻出伸缩耳雏形用品开始偷听。他们的房间都在同一层，又只隔一面墙，不像今天听穆迪说话似的费力，赫舍尔全听清了。
“再有不久就是世界杯……也不知道那时候能不能找到哈利。”莉莉担忧的声音。
“我、大脚板和月亮脸都出马了，一定可以的。”詹姆宽慰她，“别担心，至少他现在……不太可能被食死徒伤害不是吗？我得说这是唯一的幸运。”
“可……”莉莉欲言又止，“伏地魔像是对食死徒手下留情的人？”
詹姆沉默。由于两个人知道答案，而答案又太沉重，他转移了话题，“要不要带哈利去世界杯？他以前最喜欢魁地奇。”
“他最喜欢听我们给他读书，赫舍尔才最喜欢魁地奇。”莉莉有些勉强地笑，“但毫无疑问，当然要带他去。我们全家都要去，如果把他单独留在家里算什么事？他不是我们的家人不成？”
“他一直是。”詹姆肯定地低声说，由于声音太低让赫舍尔险些没听清，“不论如何……这是家庭性活动。去他的，别说伏地魔，就是梅林也不能阻止我。”
“语言，詹姆。”莉莉简直哭笑不得。
赫舍尔听到这就睡觉了，原因是他亲爱的爸爸为了安抚他亲爱的妈妈，把人直接抱到了床上。
他绝对！不要！再听下去！！
“我只是，一想到他们不同意留下你的真实原因，又听见今天他们和穆迪找的借口，就觉得好好笑啊哈哈哈。”赫舍尔说，“爸爸和小天狼星也就算了，听说妈妈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可是老师们最喜欢的学生！她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一点都不奇怪。”哈利想到一年级就敢跟教授扯谎的赫敏，同样面不改色地说，“谁还没点叛逆期呢。”
“三十多岁的叛逆期？哈利，你最好告诉我你是开玩笑。”
“随便你怎么想。”
“对了，说到玩笑。”赫舍尔话题转换得很快，嘟囔地说，“我要找时间跟弗雷德乔治改一改那个窃听器，现在的版本距离一远就失效。”
“你们可以手动拉进距离试试。”哈利斟酌地建议，发现说出的话没有遇到无形的阻碍，“比如把它的尾端加长，让尾端能钻进门缝里或者垂到楼下……之类的。”
“嗯……”赫舍尔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一个猛子从哈利床上跳下去，无比兴奋地看向哥哥，“哈利你真是天才！我早该尝试一下才对！我现在就要给双胞胎写信，最好让他们明天一起床被猫头鹰砸到头上……晚安哈利！”
“哦，晚安。”哈利毫无负担地为乔治和弗雷德祈祷，祝愿他俩不会因为被猫头鹰抓掉头发而送给赫舍尔一套恶作剧大礼包。
接下来几天没什么新鲜事。哈利用加隆和朋友们做最后确认，德拉科说马尔福家也在贵宾席，哈利希望卢修斯和韦斯莱先生别再打起来。几个人约好，如果这次比赛还那么倒霉被食死徒光顾，罗恩赫敏负责带赫舍尔，同时帮他看护好魔杖，哈利德拉科尝试找到小巴蒂，看能不能在第四学年开始前先处理掉伏地魔的得力下属之一，防止赫舍尔的名字从火焰杯里飘出来。
在紧张和期待中，世界杯举办日如期莅临。不过，孩子们需要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把自己从被窝里挣脱。
TBC——
本章正式回到hp片场～
今天是双胞胎背着父母交流感情日常。四年级，哈利在赫舍尔面前一直在露馅所以我就不算赫舍尔了，猜猜看五年级的时候谁会是第一个知道哈利卧底身份的呢？
让我瞅瞅哪个幸运鹅能蒙对（斜眼笑）。
以及，最后一段很像罗赫带孩子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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